3月11日下午，十三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闭幕会举行，今年为期8天的全国两会圆满落下帷幕。

出版界的众多代表委员们重点关注了哪些问题？提出了哪些对行业发展有着重要影响的提案？从这些热议的话题里，我们或能看到“十四五”期间出版业的走向。商务君综合新华社、光明网等各种公开报道，将那些与出版业息息相关的两会提案归纳整理，以飨读者。

图片来源：新华社

全民阅读8入《政府工作报告》，未成年人阅读成长引关注

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倡导全民阅读”再次被写入。这是自2014年起，“全民阅读”连续第8年，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从8年来的完整表述的变化上，或能窥见出版业社会功能与时代意义的演变和革新。

2014年是“促进基本公共文化服务标准化均等化，发展文化艺术、新闻出版、广播电影电视、档案等事业，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倡导全民阅读。”

2015年是“提供更多优秀文艺作品，倡导全民阅读，建设学习型社会，提高国民素质。”

2016年是“深化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倡导全民阅读，普及科学知识，弘扬科学精神，提高国民素质和社会文明程度。”

2017年是“大力推动全民阅读，加强科学普及。”

2018年是“倡导全民阅读，建设学习型社会。”

2019年是“倡导全民阅读，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

2020年是“倡导全民健身和全民阅读，使全社会充满活力、向上向善。”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于殿利

恰如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于殿利所说，出版业应该在文化强国建设中，发挥独特的作用，这是由出版独特的功能、价值和地位决定的。

全国政协常委兼副秘书长、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

“推进全民阅读”，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两会期间，代表、委员们拿出了不少经过充分调研的提案。其中，全国政协常委兼副秘书长、民进中央副主席朱永新呼吁建立“国家阅读节”，推进全民阅读。从2003年至今，他已在“倡导全民阅读”这条路上坚持了19年。今年，他再次提出“将孔子诞辰日设立为国家阅读节”的提案。

他建议：第一，把孔子诞辰日（阳历九月二十八）设立为国家推动全民阅读的“国家阅读节”。第二，在孔子诞辰日，以全民阅读的形式，以“国家阅读节”为庆典，举行各种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全民阅读活动，不仅有助于在全社会大力营造爱读书、读好书、善读书的良好氛围，引导人民群众提升阅读兴趣、养成阅读习惯、提高阅读能力，不断增强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而且孔子诞辰日的这个时间节点，能够让人们更清晰、更鲜活、更持久地感受到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力量，提醒人们对此的传承与发展，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强大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版权协会理事长阎晓宏

关注未来成年人的阅读成长是“推进全民阅读”的重要内容。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版权协会理事长阎晓宏针对“加强未成年人保护”问题提出提案，建议由中宣部牵头，网信办、教育部、工信部研究论证，为未成年人提供一款专属的移动终端，其中包括通讯、微信、文学、艺术、音乐、体育、网络游戏、直播、动漫、电竞等内容，有效解决未成年人沉溺于网络游戏、网络直播、网络动漫、网络电竞、网络文学问题。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美术出版总社原总编辑林阳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美术出版总社原总编辑林阳则更关注中小学生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和美育教育问题。他建议，推进更多优秀连环画进入教育部《中小学生阅读指导目录》。一是建议国家教育部门根据中央的有关指导意见和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对《指导目录》进行动态调整，不断完善更新。二是加大实施力度，组织专家团队经过基础研究、专业推荐、深入论证等多个环节，进一步开展对优秀连环画的审定和推选。

全国政协委员，民进中央副主席姚爱兴

近年来，绘本在儿童阅读生活里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全国政协委员，民进中央副主席姚爱兴在发言中提到了某省的一项调查显示：在幼儿园，外国绘本占据到了75.03%，在小学，外国绘本占到了88.45%。他建议，用优秀的文化产品培养青少年的中国心，要重视原创儿童绘本的创作和传播。启动“国家儿童绘本创作工程”，让绘本说中国话，完善阅读推广工作机制，推动少年儿童在成长关键期，接受优秀文化熏陶，播下文化自信的种子，传承中华民族的精神血脉。”

全国人大代表、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政策研究院执行院长、

中国教育学会普通高中新课程实施“领航计划”专家委员会主任、中国教育学会中小学德育研究分会理事长张志勇

全国人大代表、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政策研究院执行院长、中国教育学会普通高中新课程实施“领航计划”专家委员会主任、中国教育学会中小学德育研究分会理事长张志勇也提到加强绘本创作对促进儿童阅读的重要作用，他建议，将儿童绘本创作纳入国家十四五“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发展工程”。

一是编制国家儿童绘本创作规划（2021-2025）。要下决心、下大力气尽快改变国外绘本占据我国儿童绘本图书市场绝大部分份额的局面，为我国广大儿童提供优秀的绘本读物。必须从国家长治久安的战略全局、从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战略高度，编制出台国家儿童绘本创作规划。

二是设立国家儿童绘本创作基金，用于专门支持优秀儿童绘本的创作。

三是设立国家儿童绘本创作大奖，并通过举办一年一度的儿童绘本大展进行推广。

四是加强儿童绘本管理。研制下发绘本配备目录，建立国家儿童绘本准入专家委员会，由专家委员会负责选择适合中国儿童阅读、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绘本，编制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绘本配备目录，各地必须在国家配备目录内选择购买儿童绘本。

五是加强儿童绘本教育研究。建立儿童绘本教育实验区，探索儿童绘本教育经验。开展儿童绘本教育师资培训，提高教师的教育素养。开发儿童绘本教育指导用书，让教师、家长能以更专业、深入、广阔的角度去解析绘本。组织开展公益讲座，吸纳家长、教师和社会人员参与，从绘本选择、亲子阅读方式、绘本教育价值挖掘以及使用注意问题等多方面进行培训，提高绘本的利用率，提升绘本的教育价值。

以保护知识产权转化为契机，促进出版业高质量发展

当前，知识产权保护问题仍是影响出版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问题。《著作权法》的再次修订必将进一步激发全社会对创作成果的尊重意识，对版权价值的认知态度，和广大作家作者、专家学者等内容生产主力军乐于创作、参与创作的激情和信心。

全国政协委员，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巩富文

全国政协委员，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巩富文解读了此次《著作权法》修订的最大亮点。他认为，一方面，对某些法律概念进行了调整，使得知识产权审判实务中法官适用法律的外延更广。另一方面，增加惩罚性赔偿、加大赔偿力度。多年来，著作权保护赔偿数额普遍偏低，使得权利人维权诉讼后的赔偿金额往往不足以弥补损失。加大赔偿力度，增加违法成本，能够营造尊重创作、保护创作的良好社会风尚。同时，此次修订重点关注到了著作权保护和社会公共利益的平衡。

全国人大代表，贵州出版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黄定承

全国人大代表，贵州出版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黄定承认为，当下，版权保护尤为重要，建议对盗版的不法行为加大打击和处罚力度，让违法行为付出惨重代价，让维权工作更加畅通便利。未来，则要以保护知识产权转化为契机，着力打造出版的内容供应链、编辑生产链和发行市场链，不断建立健全产业体系、经营体系和服务体系，促进出版业高质量发展。要夯实出版内容供应链，激发优质作者创作的积极性，掌握一批优质内容资源，提高选题质量、优化产品结构。要做实编辑出版生产链，围绕快出书、出好书和提高内容质量的目标，大力改革“编、校、审、印、发”流程。要创新销售发行市场链，把知识产权保护贯穿始终，不断巩固发行的线下线上市场，壮大市场规模。

全国政协委员、文物出版社社长张自成

在新形势下，全国政协委员、文物出版社社长张自成表示，出版业要更加自觉主动地加快自身发展步伐，通过做强中国出版业，推动文化的发展与繁荣。

首先，要持续不断推出高质量的文化产品。产业发展的高质量要有高质量的产品体系来支撑，而高质量的产品源于内容的开发与创新，因此内容的高品质原创、知识的深度发掘、知识关联领域的不断拓展、符合不同层面读者需求的合理表达应成为新时期出版工作者的不懈追求与使命。

其次，要持续不断地提升出版能力。出版机构应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强战略谋划，转变发展模式、优化产品结构、转换增长动力，以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为根本，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持续不断地激发和提升出版能力。

最后，要从“产品生产”向“知识服务”转变。出版业应保持开放的心态，积极运用5G、大数据、云计算、知识图谱、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创新出版方式和内容形态，提供多种形式的知识服务，进而推动出版业业态转型升级。

规范出版物市场秩序，行业痛点需行政手段干预

全国政协委员谭跃

全国政协委员潘凯雄

“纸张价格飙升”“图书侵权和盗版”是行业内的两大痼疾。全国政协委员谭跃、潘凯雄针对这两大问题提出了关于规范市场秩序的建议。两位委员建议，通过调查纸价暴涨的缘由、采取必要措施平抑纸价，或给予出版社一定的经济支持政策，解决纸张价格上涨问题；通过加大对从事制作与销售盗版图书各个环节的打击力度、加强法制宣传，在全民中树立以买盗版为耻的文化观、价值观与法制观。

提到规范市场秩序，图书电商的价格战也是一大问题。2020年，图书电商的平均折扣为6折，并由按季促销变为按月促销，甚至每周都有促销。有的新书刚上市便推出远低于成本的价格倾销,有的图书实际折扣低于4折。部分图书电商利用不对称的谈判地位向出版机构施压，进一步加剧了图书价格乱象。这些做法严重扰乱了市场秩序，对文化繁荣、出版业健康发展和消费者都造成了不利影响。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期刊协会会长吴尚之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期刊协会会长吴尚之呼吁，规范图书销售价格行为。他建议：市场监管部门会同司法部门在深入调研基础上，修改完善《反垄断法》，将规范图书价格行为相关内容纳入《反垄断法》第十五条，将规范图书价格行为列入《反垄断法》豁免范围，从法律上遏制图书价格战现象；鉴于法律修改的周期较长，在修改完善期间，建议市场监管部门会同新闻出版部门出台相关措施，约束和规范图书销售价格行为，治理图书低折扣倾销、恶意竞争等违法违规行为；发挥媒体宣传和监督作用，对低价倾销、恶意竞争等扰乱图书市场秩序的行为进行曝光，为维护出版发行业良好市场生态提供舆论监督和支持。

全国人大代表、湖南省人民政府参事龚曙光

全国人大代表、湖南省人民政府参事龚曙光也对规范出版物市场价格秩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第一，以立法方式制定图书交易规则，规范出版物市场价格秩序。遵循文化例外原则，国家立法、监管、行政相关部门在充分调研的基础上，以法规或行业监管的方式制定图书交易规则，规范图书销售体系，从定价、折扣、销售模式等方面进行统一规范，有效解决电商渠道和实体书店折扣不一、恶性竞争的问题，保证出版单位合理的利润空间，为精品出版提供有利土壤，为实体书店创造生存空间，维护出版业健康发展和人民群众获取优秀精神食粮的基本权益。

第二，加大执法监管力度，完善市场监管职能。建议市场监管部门不断加大执法力度，强化执法检查，对电商渠道不公平价格行为进行严厉制裁，责令其停止违规行为，以维护图书市场的正常秩序，促进出版业的可持续发展。

第三，强化中国互联网协会管理职能，加强行业自律。协会要围绕规范市场秩序，健全各项自律性管理制度，制订并组织实施行业职业道德准则，建立完善行业自律性管理约束机制，维护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同时重视中国出版协会、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等出版发行行业协会建设，充分发挥协会在提供政策咨询、加强行业自律、促进行业发展、维护企业合法权益等方面的积极作用。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院长魏玉山

公版书和二手书交易也是对出版物市场健康有序发展起到重要作用的板块。国内缺乏对公版书的统一管理与规划，导致公版书重复出版现象严重，而且编校和翻译质量不高，多个版本存在也不利于读者阅读。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院长魏玉山建议，加强公版书出版管理。一是在国家出版管理部门的指导下，建立公版书资源数据库，对国内和国外公版书资源进行统一管理；二是对出版公版书实行选题查重和数量调控，对重复出版数量较多的公版书进行限制，对填补空白的予以鼓励；三是对出版社照专业分工，规范公版书出版；四是建立公版书出版基金，向公版书出版者按照公版书资源使用情况收取一定的使用费用，用于资助对冷门公版书出版，以及对公版书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项目。

全国人大代表、民进重庆市委会副主委、重庆出版集团副总编辑别必亮

而全国人大代表、民进重庆市委会副主委、重庆出版集团副总编辑别必亮在两会前夕走访了重庆市内的多个二手书市场和相关部门，进行了比较深入的调研，了解到很多二手图书的不规范交易和经营问题。别必亮希望相关部门能尽快解决二手图书市场交易的政策瓶颈，建立规范的回收交易市场，而不是让二手图书只能论斤当废纸卖。

实体书店经营困难，代表、委员们献言献策

2020年，受疫情影响，实体书店的经营更加困难，销售量同比下降21.78%；销售码洋同比下降13.29%，约达360亿元。仅见诸报端的就有佳作书局798店、海口国贸书店、天津学海书店、武汉物外书店、上海旅人蕉书店、大连简汇空间，以及当当沈阳大悦城店、福州东百店和烟台店等纷纷关闭，其中有些书店已有20多年的历史。

谭跃、潘凯雄表示，实体书店在出版业有着其他渠道所无法取代的独特作用，它不仅依然是图书销售的重要渠道，能够为满足相当一部分读者的需求提供面对面的服务，而且不少特色书店还是其所在城市的精神文化地标之一。近年来，各级政府纷纷出台了一些扶持实体书店的经济政策，建议进一步强化这些政策的扶持力度，同时也要加强对线上渠道随意打折行为的严格管控，坚决打击不正当的恶意竞争。

国家对于实体书店的扶持由来已久，这些扶持政策对实体书店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代表委员们也有进一步的建议。林阳建议，以政府发放图书消费券形式，推动实体书店积极应对疫情冲击所造成的损失。

实体书店的自造血方式近年来引起普遍关注，子品牌建设、增加餐饮等板块、注重店外销售等模式为实体书店的可持续发展探索了有效的路径。于殿利认为，“实体书店要赢得发展生机，一定要在专业化上下功夫，在选书上一定要选有效品种，把书店做出特色，让它成为凝聚爱书人的文化活动中心。”新零售背景下的实体书店，应该越来越重视借助互联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更加以人的需求为中心，把图书的出版、发行和零售环节联系得更紧密，把线上的购买和线下的体验有机融合。

全国政协委员、民进广东省委会副主委、广东省广播电视局原巡视员黄玲建议，大型连锁书店可打造多元文化业态融合的文化Mall；独立书店要强调个性，创造独一无二的文化体验；专业书店聚焦垂直领域，提供文化增值服务，并且书店还可专注构建文化消费场景，积极开展复合型经营模式。

出版业人才建设问题任重道远，复合型人才稀缺

出版业是高素质人才聚集的行业，更是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推进文化强国建设中理应担当重要使命，发挥重要作用。但是，我国出版人才培养仍存在着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从从业人数来看，据国家新闻出版署2020年10月发布的《2019年新闻出版产业分析报告》显示，全国新闻出版业从业人数为362.4万人，较2018年降低7.2%。

从人才素质来看，有出版单位反映，目前编辑出版业人才不足的问题尤为突出，特别是新媒体人才和具备跨行业、跨学科、跨领域，懂出版、懂技术的专业复合型人才稀缺。

全国人大代表、南京图书馆研究馆员刘忠斌

全国人大代表、南京图书馆研究馆员刘忠斌认为，将出版学增列为一级学科，有助于高校培养更适应出版工作需要的人才。他建议，将出版学列入国家《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学科分类与代码国家标准》。

吴尚之也在“关于加强出版人才培养”的提案中强调了加快出版学科建设的问题。他认为，我国出版业目前已形成较为系统的本、硕、博出版教育培养体系，独立设置出版学一级学科，将有助于高校和科研院所为出版业提供高质量的研究成果、培养出更适应出版工作需要的人才。同时，他还提出了另外3点建议：一是加强出版业人才培养规划。要把出版人才教育培养，纳入“十四五”规划之中，增强在出版人才教育培养方面的师资和经费投入。同时，要建立多元人才培养体系。打通专业和领域限制，政、产、学、研紧密结合，建设更多培养出版人才的平台。

二是加强新媒体人才的培养。要把新媒体人才培养纳入出版教育体系和出版培训体系。同时，要抓住新职业发展机遇。2020年3月，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国家统计局公布了16个新职业，全媒体运营师位列其中。7月发布的新职业中，包括区块链工程技术人员、互联网营销师、互联网应用操作员、在线学习服务师等，这些新职业都与出版业融合发展息息相关。要抓住“新职业”带来的新机遇，完善出版业人才体系建设。

三是创新体制机制。解决日益凸显的人才问题，出版单位要进一步创新用人体制和激励机制，改善薪酬待遇，创造更好的工作条件和环境，在减少人才流失的同时，吸引更多人才进入出版行业，在培养人、用好人、留住人上下功夫。

全国政协委员、十月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韩敬群

全国政协委员、十月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韩敬群重点提到了提升编辑力，他表示，出版业还是要提高门槛，创造条件让优秀人才更多进入这个行业。一是倡导出版社继续保留“导师制”，通过“以老带新”“一对一”的方式对新编辑进行训练；二是建议中宣部出版局加大赏优罚劣的力度，加强图书质量检查力度，对于对行业具备引领示范作用的编辑工作，建议以适当方式予以表彰；三是重视职称对编辑加强学习、提升编辑力的引导作用。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理事长孙寿山

推动转型升级，推进融合深度发展，数字化业务比重逐年增加的背景下，数字化人才的稀缺愈加显现出来。高质量发展数字出版产业，关键在人才队伍建设。全国政协委员、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理事长孙寿山建议，进一步提高数字出版人才队伍建设水平。一是牢固确立人才引领发展的战略地位。数字出版行业应坚定文化自信，进一步巩固出版界的意识形态防线。完善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基础，以推动人才培养和人才管理机制创新为手段的数字出版人才生态建设。

二是大力培养创新型青年人才。首先要加强高校相关学科建设，加快人才动能转换，培育坚强的后备力量。数字出版行业应该通过更加积极的人才引进政策，提高人才吸引力竞争力，聚贤以用。同时加强数字出版从业人员的在职培训教育，提升从业人员在数字出版的内容创新、形式创新、服务创新和管理传播方式创新中发挥作用的能力。构建出版融合发展人才的评价指标体系，推动数字出版融合发展向纵深发展。

三是强化相关行业组织作用。鼓励有关行业协会，发挥统筹职能和桥梁作用，协调多方资源，助力人才保障建设；发挥协会、企业和科研院所在数字出版研究方向的平台优势，提高科研站位，牵头聚焦项目攻关，强化科技科研人才排头兵作用；提高行业人才建设服务能力，举办卓有实效的人才交流活动，促进行业繁荣。

数字化转型具有传承意义，网络文学的发展正值关键期

数字化转型和融合发展倡导了很多年，出版机构在该领域也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探索，取得了一些卓有成效的业绩。其实，数字化转型除了是出版业在新时期实现发展路径创新的应有之义外，也将对文化传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出版的图书超过800万种，期刊1万多种，报纸几千种，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出版物资源中心，但是，这些资源相当大的部分是以纸介质方式存在的，既不利于统一规划，也不便于读者使用。魏玉山建议，由国家新闻出版署牵头，建设“新中国出版物数字资源总库”。一是摸清新中国出版物数字化的基本情况，以中国版本图书馆馆藏为基础，对新中国成立以来所有未数字化的出版物进行数字化加工；二是建立数字版本缴送制度，要求各出版单位在送交纸质版本出版物的同时，提交数字版本；三是建设统一数字阅读平台，为读者提供不同方式的数字阅读服务。

在数字阅读领域，网络文学作为一种文化现象，经历了从初始无序的文学网络化到逐渐有序并逐步完成商业化及产业化的过程。长期关注网络文学领域的潘凯雄带来了“关于统筹推进传统文学与网络文学协同发展，共同讲好中国故事、增强文化自信”的提案。他认为，在看到网络文学创作新走向的同时，其自身存在的种种问题也不可小觑。比如，其野蛮生长的状态依然故我，数量之庞大从来就不是也不该成为评价文学优劣的指标与标准。比如，即使是相对不错的网文作品，欠剪裁的注水现象依然比较严重，这或许又与网络文学平台现行运营模式的不尽合理有关。

为此，他有三方面建议。一是做好顶层设计，统筹推进传统文学与网络文学协同发展。无论是传统文学还是网络文学都是社会主义文学事业的组成部分。建议各级领导机关及文联、作协等职能部门在推动社会主义文学事业发展的顶层设计时，切实将传统文学与网络文学的协同发展纳入统筹考虑的大盘。

二是加强对网络文学运营平台及创作群体的研究、培训与引导，培养新型文学人才队伍。网络文学运营平台及创作群体的出现，一方面给文坛带来了不少新鲜的经验与活力，另一方面也的确存在着一些有悖于文学创作与发展基本规律的做法。如何加强对其运营与创作特点的专项研究，有针对性地予以引导与培训是当下面临的一个重要课题。

三是为网络文学作家从事现实题材创作提供便利条件，从国家层面支持网络文学精品“走出去”。建议作协、文联等为网络文学作家从事现实题材创作创造更多便利条件，为他们深入生活协助联系相关单位和企业，提供外出采风考察的机会。此外，在“优秀现实题材文学出版工程”“中国图书对外推广计划”“丝路书香出版工程”“经典中国国际出版工程”“中国当代作品翻译工程”等国家级项目中，给予网络文学优秀作品更多的机会与支持。